他忽然叫了她的名字。</p>
“别躲了。”</p>
“谁躲了！”她下意识地回嘴。</p>
下一秒，那个让她心跳骤停的问题，就这么砸了下来。</p>
“你是喜欢我的，对吗？”</p>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p>
君酒的脑子“嗡”的一下，彻底空白了。</p>
所有的巧舌如簧，所有的插科打诨，在这一刻全都失去了作用。</p>
喜欢他吗？</p>
她想起自己闭关时，系统传来的、他为了护住自己浑身浴血的画面。</p>
想起他故意逗她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笑意。</p>
想起刚刚他打败东华后，那副云淡风轻却又强大到让人安心的模样。</p>
还有那个落在唇上，一触即分的吻。</p>
君酒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p>
她没办法看着他的眼睛说“不是”。</p>
于是她只能狼狈地移开视线，脸颊到脖子，红成了一片。</p>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p>
“呵……”</p>
一声低沉悦耳的笑声，从玄夜的胸腔里震动出来。</p>
那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朗声大笑。</p>
是餍足，是欢喜，是猎人终于将心心念念的猎物捕获的得意。</p>
君酒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又羞又恼，伸手就去推他。</p>
“笑什么笑！不许笑了！”</p>
她的手刚碰到他的胸膛，就被他一把抓住。</p>
玄夜止住笑，低头看着她。</p>
“我知道了。”</p>
他说。</p>
下一秒，他低下头。</p>
熟悉的气息再次笼罩下来。</p>
君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p>
但这次，和上一次的试探完全不同。</p>
他的另一只手来到她的脑后，手指强势地穿过她的发丝，固定住她的头，让她无法后退。</p>
然后，他的唇便覆了下来。</p>
这个吻，不再是蜻蜓点水。</p>
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和宣告主权的意味，撬开了她的牙关。</p>
君酒的大脑彻底当机。</p>
她所有的思绪，都被他唇齿间的气息搅得七零八碎。</p>
她甚至忘了要反抗，忘了要推开。</p>
一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了一下，最后，无力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p>
那不是推拒。</p>
她生涩地回应着。</p>
像一个初学者，笨拙地模仿着他的每一个动作。</p>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p>
大殿里，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p>
不知过了多久，玄夜才缓缓地松开了她。</p>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乱。</p>
君酒的嘴唇被吻得红肿，眼神湿漉漉的，分外的惹人怜爱。</p>
“君酒。”</p>
玄夜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声音因为情动而带上了一丝沙哑。</p>
“这下，你跑不掉了。”</p>
君酒的脸烫得能煎鸡蛋。</p>
她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猛地把头一埋，整张脸都藏进了他的怀里。</p>
“谁……谁要跑了。”</p>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和娇憨。</p>
玄夜抱着她，感觉怀里温香软玉，心中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p>
他征战六界，想要的，都必须得到。</p>
唯独这个人，他愿意等，愿意哄。</p>
幸好，他等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