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玄夜。</p>
“你……你那是什么力量？”</p>
那不是神力，也不是仙力，更不是魔气。</p>
那是一种……更加纯粹的混乱。</p>
玄夜收回手指，负手而立。</p>
“现在，我可以教你了吗？”</p>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些刚才叫嚣得最凶的神魔身上。</p>
“还有谁，觉得我没资格？”</p>
那些被他目光扫到的人，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p>
开玩笑，连魔族始祖都被他几招打趴下了，他们上去不是送菜吗？</p>
“很好。”</p>
玄夜满意地点点头。</p>
“看来大家都没有意见了。”</p>
就在这时，人群里一个角落，传来一阵窃窃私语。</p>
“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他是谁了！”一个声音压抑着激动。</p>
“谁啊？”</p>
“就是碧海苍灵的那个疯子！”</p>
“哪个疯子？”</p>
“还能是哪个！就是那个整天在外面找人打架，打赢了就逼人家当他小弟的那个！”</p>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是他！听说他实力深不可测，行事毫无章法，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战斗狂！”</p>
“对对对！”另一个声音补充道，“他还有个笑得跟狐狸似的夫人，以及一个傻了吧唧的徒弟！”</p>
这几句议论，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传道坪上，却显得格外清晰。</p>
君酒：“……”</p>
笑得跟狐狸似的？她有吗？</p>
而另一边，刚刚还在为师父立威成功而感到与有荣焉的东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p>
傻了吧唧？</p>
是在说我？</p>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精准地锁定了那个说话的角落。</p>
那里站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小仙君，正交头接耳，一脸的兴奋。</p>
东华的眼神，冷了下来。</p>
他一步一步，朝着那几人走了过去。</p>
折颜和墨渊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跟了上去。</p>
“谁？”</p>
东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寒意。</p>
那几个小仙君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是这个跟战神称兄道弟的银发仙人，连忙行礼。</p>
“上神……”</p>
东华没理会他们的行礼，他盯着其中一个。</p>
“刚才说我傻了吧唧的，是哪一位？”</p>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的危险。</p>
“站出来，让我瞧瞧你的天庭，有多饱满。”</p>
“扛得住我几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