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征战多年的修罗王，实战能力就是强。</p>
很快，坪上能站着的人越来越少。</p>
玄夜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棵桃树下。</p>
“那只鸟，你上来。”</p>
折颜嗑酒的动作一顿，无奈地叹了口气，收起酒葫芦。</p>
他一步踏出，人已到了台上，一身桃花粉的长袍无风自动。</p>
“请赐教。”</p>
两人的战斗，和之前完全不同。</p>
折颜到底是开天辟地的第一只凤凰，神力浩瀚，仙法精妙。</p>
一时间，台上光影交错，神力激荡。</p>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折颜打得很难受。</p>
玄夜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猎手，不与他硬拼神力，只是不断地游走、闪避、格挡，每一次出手，都恰好打在折颜最难受的点上。</p>
几十个回合后，折颜一个仙法用老，露出了一个微小的空当。</p>
玄夜抓住了这个瞬间。</p>
他欺身而入，一掌印在折颜胸口。</p>
折颜闷哼一声，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p>
玄夜收手而立。</p>
“招式华而不实，过于依赖神力。下一个。”</p>
他的目光，转向了全场最后一个人。</p>
“那个拿剑的。”</p>
墨渊手持轩辕剑，一步步走上高台。</p>
他神情肃穆，战意升腾。</p>
作为父神嫡子，上古战神，他有自己的骄傲。</p>
“请。”</p>
墨渊只说了一个字，剑已出鞘。</p>
这一战，是真正的巅峰对决。</p>
剑光如龙，神威如狱。</p>
玄夜却依旧赤手空拳，他的招式诡异、刁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p>
每一次剑锋及体，都会被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或是用手掌、手肘精准地击打在剑身最薄弱的地方。</p>
墨渊越打越心惊。</p>
对方的战斗技巧，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那是一种纯粹为了杀戮而生的技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每一招都是奔着要害去的。</p>
“当！”</p>
一声脆响。</p>
墨渊只觉手腕一麻，轩辕剑脱手飞出，插在了远处的石板上。</p>
而玄夜的手，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p>
墨渊败了。</p>
玄夜松开手，看着他，终于多说了几个字。</p>
“剑是好剑，可惜，人太正。”</p>
说完，他转身走下高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p>
留下了一整个传道坪，满地哀嚎的神仙妖魔。</p>
折颜揉着发疼的胸口，走到墨渊身边，捡起他的轩辕剑递过去。</p>
“嘶……他下手可真黑，我这把骨头快散架了。”</p>
墨渊接过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玄夜离开的方向，眼神复杂。</p>
“他的战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脉。”墨渊沉声说。</p>
“何止战技。”折颜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你注意到他打少绾那一下没有？就是那道黑色的气……”</p>
墨渊点头：“我注意到了。混乱，无序，却能直接湮灭法则。”</p>
折颜活了漫长的岁月，此刻脸上却全是困惑。</p>
“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这种力量。那才是他真正的底牌。”</p>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p>
是战败的憋屈，也是被勾起的，强烈到极点的好奇。</p>
这个玄夜，到底是什么来头？</p>
那种诡异又霸道的力量，又到底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