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冰冷而残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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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过,地枭只能吃生肉,记得吗?”她看向聂九罗,寻求确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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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九罗脸色沉凝,点了点头:“不错,这是他们的生理限制,也是辨别他们的特征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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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吃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杂食’),或许能暂时获得那个人类的一部分‘气息’来掩盖自己,但吃掉了就没了,是一次性的。”苏幕遮越说越快,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所以,如果想要长期、稳定地掩盖气味,就需要一个……可以持续提供这种‘气息’来源。血缘关系,很可能是最稳定、最‘纯净’的来源。所以,他们必须把有血缘关系的人留在身边,就像……一个活着的、源源不断的‘血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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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落下,客厅里一片死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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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推测太过惊悚,却又严丝合缝地解释了为什么这些人枭身边总有至亲之人,也解释了为什么“杂食”(吃掉无血缘者)会被视为不可饶恕的背叛——因为这不仅意味着暴露风险,更可能打破了他们赖以伪装的根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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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九罗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苏幕遮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一种全新的审视。她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画家,逻辑推理能力竟然如此敏锐,能从那点零碎的信息中拼凑出如此接近真相的结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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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拓也深深地看着苏幕遮,眼神复杂。她总是能给他带来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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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聂九罗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寒意,总结道,“狗牙的‘杂食’,指的应该就是他吃掉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破坏了伪装的核心,并且因此暴露了‘气味’,才被林喜柔清理门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