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正瘫在沙发里啃着余下的苹果，浴袍领口松垮垮露出半截锁骨，发梢水珠滴落在肩膀，顺着皮肤向浴袍内滑落。</p>
“你们术士……”她甩过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干毛巾盖住他滴水的头发，“是不是连好好穿衣服都算泄露天机？”</p>
王也咬着苹果含混道：“这叫'道法自然'。”</p>
“你真的是……”高钰琳别过头不再看他，快步走向了浴室。</p>
王也掀开毛巾，看着那“嘭”一声关上的浴室门，才叼着苹果直起身整理好自己的浴袍。</p>
浴室内还弥漫着高钰琳熟悉的薄荷味道，她再一次红了脸，赶忙捧起冷水扑脸，镜中人耳尖绯色未褪，发间还沾着水渍。</p>
“小丫头，心跳这么快，要不然多背背心经冷静冷静？”</p>
她撑在台面上，始终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您老消停会儿成吗？再这么下去我得改信基督......”</p>
浴室内残留的水汽瞬间凝成戒尺抽在她手背，紧接着，在镜面上拼出“大逆不道”四个大字后逐渐消散。</p>
等高钰琳敷着面膜从浴室内出来时，客厅里已经没有了王也的身影，这让她放松了下来，大摇大摆地回了卧室。</p>
柳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本就难以入眠的她闭上眼睛就是她洗漱前王也的身影。</p>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靠着不断背诵着清心诀，她才能勉强入睡。</p>
没有柳爷的预警，没有噩梦，一夜无梦安睡到天亮。</p>
等天光乍亮，王也拎着外套走向阳台时，晨光正漫过卧室里高钰琳昨夜未收的香炉。桌上的裂开的苹果渗出清甜汁液，在香灰里蜿蜒出浅浅的卦象——离上坎下，火水未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