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就是个废物……”少女发烫的额头抵着王也的肩膀，带着哭腔的呼唤让他僵住，“感情用事，还笨。是我连累了珊珊。”</p>
王也轻轻环住了她。</p>
“你不是废物，阿琳。”王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那不是你的错，是命。”</p>
她的指尖突然攥紧王也衣领，瞳孔在台灯光晕中失焦。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是一个她永远无法忘怀的梦魇，也是她内心深处无法愈合的伤痕。</p>
“如果当初我不那么冲动，珊珊就不会……”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被黑暗吞噬。王也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是从心底涌出的恐惧和自责。</p>
“那不是你的错。”王也抚摸着她的头发。</p>
可沉入自己世界的高钰琳根本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在舱里的人为什么不是我呢？”</p>
高钰琳在王也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和温暖，渐渐地安静下来。</p>
王也凝视高钰琳眼尾未褪的绯色，他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哼着轻柔的歌谣。</p>
他抱着她经过梳妆台时，凝视着镜中她脖颈皮下蔓延的鳞纹，他终于看清了那些所谓的鳞纹。</p>
那不是鳞纹，是咒。“柳门镇魂，逆鳞为契”，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柳仙给予的镇魂咒。</p>
虽然保下了她的命，可她却把清醒的灵魂永远留在了那个雷雨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