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房的医生刚刚离开，高钰琳用指腹摩挲着这份出院小结，她不知为何想起了昨晚王也睡着时嘴角那道浅浅的弧度，有些愣神。</p>
“阿琳。”门外传来低沉的呼唤，王也倚在门框上，那提着的便利店塑料袋里隐约可见她最爱的巧克力面包。</p>
她将小结纸张折成纸飞机的动作一顿，玻璃窗上倒映出两人错位的剪影——他的袖口挽着，她的发簪歪着。</p>
“吕良那边……”王也轻声开口。</p>
递来的咖啡还冒着热气，她光看就觉得空气中都散发着令人不喜的苦味。</p>
“我可以等，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再等一年又如何。”高钰琳嫌弃的将咖啡推到了一边，把纸飞机掷向房间另一头的垃圾桶，“当年就说一起去成都，可至今都没去。那我就比她提前一年去成都，气死她。”</p>
王也看着被推到边缘的咖啡杯：“需要同伴吗？”</p>
他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飞机票，“听说川龙街的伤心凉粉比北京的豆汁儿靠谱。”</p>
看着机票上的时间，高钰琳直接猜到了王也从哪儿获得的机票，咬牙切齿道：“高！二！壮！”</p>
随着高钰琳的咆哮声，高钰珊的信息随之而来：“去休息休息嘛。哎嘿>?o?”</p>
暮色浸透青砖灰瓦时，高钰琳正举着一筷子伤心凉粉往王也嘴边怼。</p>
三秒前她还笃定“川菜的辣是温婉的”，可此刻王也的耳尖红得像这凉粉的料汁。</p>
“这不是你说的比北京豆汁靠谱的吗？”她笑得开心，余光扫过他喉结滚动的轨迹。</p>
王也灌下半瓶冰镇唯怡，喉结滚动的频率暴露了强装的镇定：“阿琳，你脸上沾着辣椒面……”</p>
“哪里？”高钰琳迷茫得准备抬手摸自己的脸。</p>
还不等高钰琳反应过来，王也趁机夹起一根折耳根塞进了她嘴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