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侍女们又端着盖上红布的盘子上前，林砚秋顺着其他的人动作，跟着打开了眼前的红布。</p>
那是一块疑似金属制成的令牌，当她拿起时发现虽然上面只有一个“宫”字，但主体居然是一块金属包裹着的白玉。</p>
管事见他们都拿到令牌，笑着说道：“诸位小姐，令牌一共分为三种，金，玉，木。之后的选亲大典，还请获得金牌的几位小姐站在首排，玉为次之。”</p>
玉为次之啊，甚好。</p>
林砚秋第一次在宫门感到满意。</p>
快了，很快了。</p>
父亲，再等等女儿，女儿还想看到您回到从前的那样子呢。</p>
她垂眸抚过玉牌上凹凸的纹路，耳畔传来金器碰撞的细响。</p>
她身边的姑娘直接将牌子扔回了盘中：“怎么是木啊，好歹是一块玉牌啊。”</p>
林砚秋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是昨天那位虚张声势的姑娘啊。咬牙切齿有何用，又不是真心想嫁进宫门，何必争这一口气呢。</p>
斜前方的小姐倒是有趣，玉牌分明已攥进掌心，却偏要翘着尾指虚虚捏着。那笑容甚是虚假，倒是和她面对继母时差不多。</p>
“姑娘，您的茶凉了。”侍女突然上前添水。</p>
林砚秋含笑颔首，借着抬手拢发的动作扫过最前方。那位始终安静垂首的小姐，正用衣袖慢条斯理地擦拭金令。</p>
真有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