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和刑悠还未凑在一起商讨,就听到了外面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p>
“啊——!”</p>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朝声源方向飞奔而去。</p>
刑悠跟着那逐渐浓郁的血腥气来到不远处的东厢房,只见一男人仰面倒在地上,双手无力地捂着脖子。然而挡不住的除了不断流出的鲜血,还有从他怀中滚落一地的金币。</p>
身着短褐的仆人低着头看向那男人,完全没有管一旁瘫坐在地的女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手上还有这没有处理掉,依旧滴着鲜血的钢针。</p>
慌乱的脚步声逐渐增多,剩下的人都被吸引来了,一人双手抱胸:“贪心不足蛇吞象,倒是帮我们摸底了。”</p>
刑悠抽了抽鼻子,血腥气混着仆人身上那股子说不上来的腥甜。</p>
这种味道和前厅画像上的血腥不同,带着股甜腻,整合在一起像是掺了蜜的腐肉般令人作呕。</p>
仆人突然动了,他抬起头,那张脸在血腥气和怪异腥甜气味的笼罩下,显得愈发扭曲。可他却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慢条斯理地将钢针收了回去,然后慢慢向外走去。</p>
这仆人的眼神空洞又冰冷,像是一汪死水。若是盯着他的眼睛,怕是会有寒意从脚底涌上背脊。</p>
阮澜烛突然想起那些画像,眼神似笑非笑,和这仆人如出一辙。而且画像上的每一张都抓着一枚金币,和地上散落的这些都不一样。</p>
所有人都给这名仆人让出了离开的路。</p>
“这……这还是不是人啊!”一人紧贴着墙,声音颤抖着。</p>
一人撺掇道:“你要不去摸摸看是不是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