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顺着刑悠指的方向看去,那只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p>
在靠近石碑和假山的中间那里的小枝丫似乎勾了一小片布条,像是从谁身上撕下来的一样。</p>
他走上前然后蹲下身,用手指拨开了交错的枝叶。一小片被粗糙撕扯下来的、边缘染着深褐色污渍的布料,正被一根尖锐的枝丫死死勾在靠近地面的位置。</p>
可那样靠近地面的位置,似乎连裤子都不会勾到,又是如何会有一小片布条在上面的呢?</p>
“布条……”阮澜烛指尖悬在布料上方,并未触碰。</p>
刑悠随着阮澜烛蹲下,眯着眼仔细辨认:“布条?哦对,这颜色不就是昨天触犯禁忌被戳死的那个人衣服颜色嘛!”</p>
“昨天!”阮澜烛猛地回头看向刑悠,“昨夜你回去的时候,可还闻到血腥气?”</p>
刑悠皱着眉头回忆,片刻后,她摇了摇头:“昨夜几乎没什么血腥气味了,今日直接没有了。连类似腐烂鸡蛋的味道……不对,昨夜那人的尸体呢!”</p>
阮澜烛脑中闪过仆人拖拽尸体的画面,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刑悠提出的充满血腥味的假山:“看来确实是程家帮忙处理了,只是处理的方式,估计和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p>
那座假山说不定掩藏了程家最大的秘密。</p>
当两人回到约定的客房门口时,那两个男人已经等在那里,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