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股几乎将刑悠击垮的、混合着极致甜腻与腐烂的恶臭正是来源于此。</p>
祭坛的四周,堆积着令人瞠目结舌的财富。金山银海,珠光宝气,翡翠玉雕堆积如山。可这泼天的富贵摆在几人眼前,只觉得荒诞。</p>
甚至于中央那口散发着死亡与污秽气息的石棺,形成了恐怖的对比。</p>
石棺之中,静静躺着其实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也是这次的门神。</p>
童子闭目静卧,面容苍白得如同最上等的瓷器,毫无生气。他身形瘦小,穿着样式古怪、早已褪色的锦缎小袄,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姿态安详得诡异。</p>
若非身处此等绝境,这画面几乎像一尊精心保存的古代贵族孩童标本。</p>
然而,就在四人踏入密室的刹那,童子眼皮颤动了一下又平静下来。</p>
阮澜烛最先察觉异样,他发现那渗液好像并非静态,就像棺内童子还活着,随着他呼吸一般蠕动。</p>
只因为渗液在棺盖边缘汇聚、滴落,在祭坛黑色的石面上留下道道粘稠湿滑的痕迹,甚至带着一些血色。</p>
阮澜烛怀疑镇压其实早已基本失效,童子也早已苏醒。他一直在这里,在程家的镇压核心,静静地伪装着,试探着。一边汲取着程家的“供奉”,一边一边积蓄着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等待着挣脱束缚向程家发起彻底的报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