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向卫生间，哗哗的水流声在安静的画室里格外清晰。阮澜烛的目光并未跟随她，而是自然而然地再次投向那面挂满了画作的墙壁。</p>
之前看到的那幅画上，孩童肤色苍白的有些不正常，可抱着苹果的样子极为可爱。仔细看背景上的细微的金色好像是金粉，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就和当时满天洒落的金色光点一样。</p>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阮澜烛心底蔓延开来。他忍不住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你给他画了像？”</p>
这个“他”，心照不宣。</p>
刑悠关掉水龙头，抽了张纸巾仔细擦干手上的水珠。她走回来，目光也落在那幅画上，轻轻应了一声：“嗯。”</p>
没有解释，没有赘述。这是她唯一能给予的纪念和告别。</p>
阮澜烛的视线又转向童子画像旁边。那里挂着一幅花园图景，色彩明媚，一个穿着白裙的黑长直姑娘正弯腰摘花。那花园的布局分明是他们第一次在门内相遇的地方，而且就姑娘那样子也并非那位门神。</p>
一个清晰的认知在阮澜烛脑海中成型，之前门里她叫他“白洁”，今日又这么称呼他，绝不是在炸他身份，而是真的将他分辨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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