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悠头也没抬,手上的研磨动作也未停:“阮澜烛,你又撬我门。”</p>
门口传来轻响,阮澜烛斜倚在门框上,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休闲装,与这充满艺术气息又略显凌乱的画室奇异的和谐。</p>
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像刚才撬门而入的不是他本人。</p>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迫不及待地从阮澜烛身后探了出来,少年清亮的嗓音带着雀跃:“青栀姐!是我,程千里!叫我千里就好!”</p>
程千里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好奇地打量着画室里的一切。</p>
刑悠这才停下研磨,抬眼看向门口。程千里立刻朝她用力挥了挥手,笑容更灿烂了。</p>
“刑悠。”她简单地报上名字,示意了一下手上的活,“随便你怎么叫。你们自便,我很快就好。”</p>
她加快速度,将颜料用刮刀小心地刮入锡管。待她处理好颜料,她走出房间就看见两人正站在她进门前才画好的画面前。</p>
深红与暗金的背景,如同即将燃烧殆尽的烟火。一个穿着金丝勾线,紫红色燕尾服的男人侧身而立,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眼皮微垂,唇角还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p>
他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又危险的魅力。</p>
“悠悠姐,你这画的是阮哥?”程千里程千里转过头,指着画架,语气里充满了惊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