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要进门了,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p>
刑悠将妆容擦了个大概,喝了口水就放松了下来。随即,她想起阮澜烛和黎东源正在做的事,忍不住问道:“那你们呢?”</p>
她声音里还带着倦意,但眼神里透露出关切:“今天最后的拍卖会,他们倒是连五十万的流动资金都拿不出来了。你们的进展,应该还可以吧?”</p>
阮澜烛看着她并没有擦干净,还透着粉色的眼皮,以及那强打精神却依旧迷蒙的眼神,心底某个角落悄然软了一下,忍不住笑了。</p>
他随手又抽出一张全新的湿巾:“闭眼。”</p>
刑悠顺从的闭上了酸涩的眼睛。下一秒湿巾便覆盖在她的眼皮上。阮澜烛的指腹隔着薄薄的湿巾,轻柔地擦拭着那些残留的彩妆痕迹。</p>
“挺顺利的。”他一边擦拭,一边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声音近在咫尺,“缺少了资金,怕是能断了X不少臂膀。黎东源那边盯得很紧,他们现在,很难再有大动作了。”</p>
眼皮上的清凉和轻柔的按压带来一种奇异的舒适感,驱散了最后一点强撑的意识。</p>
刑悠感觉自己像一块正在融化的黄油,所有的力气、所有的念头,都在阮澜烛沉稳的声音和指尖的温度里,一点点消失。</p>
阮澜烛停下了擦拭的动作。他看着刑悠几乎在几秒内就沉入睡眠的脸颊,呼吸变得轻浅而均匀,嘴唇无意识地微微张着。</p>
他将用过的湿巾扔掉,轻轻地叹了口气。</p>
此时,只有她细微的呼吸,和他自己平稳的心跳,在静谧的空间里交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