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装作和没事人一样和刑悠一起挂上了扫晴娘,然后带着白鹿的三人离开了。</p>
现实世界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别墅,却似乎驱不散阮澜烛眉宇间的阴霾。</p>
可一切又看起来都井然有序,回归了正轨。</p>
但刑悠总觉得不对劲。阮澜烛看起来和往常并无二致,依旧从容,依旧会在她身边。可她就是能感觉到,他像是被某种沉重的心事束缚住了。</p>
刑悠尝试过几次,试图撬开他的嘴,却总能被他温柔地堵回来。</p>
他不想说。他将那件事严严实实地埋在了心底最深处,任凭她怎么旁敲侧击、软语哄诱,都滴水不漏。</p>
几次之后,刑悠便不再追问。她信任他,如同他信任她。如果他选择独自承担,那必定有他的理由。她只是将那点担忧悄悄藏起,无声的陪着他。</p>
或许是因为程一榭想带着程千里直接挑战高级门的念头愈发执拗,又或者是这件事与同样在准备过属于自己的高级门的凌久时叠加在一起,让他倍感压力。</p>
毕竟,黑曜石都是他视若家人,想要拼尽全力护其周全的人。</p>
离刑悠自己的下一扇门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拿到新的线索,她也并不焦急。毕竟,更焦急的是她又将卡在死线的画稿。</p>
刑悠在画室里,支着画架,却对着画布上那片过于强烈的色彩对比发愣,画笔悬在空中,久久未能落下。她幽怨地看向坐在她沙发山看书喝咖啡的男人。</p>
何等的悠闲,何等的……惹人愤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