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她看到“自己”抬起头,眼神不再是怯懦和惊慌,而是一种被冒犯了的怒气:“我只是演奏的,这一身衣服连个口袋都没有,就连这把琴和琴盒,都是你们提供的。”</p>
那种理直气壮反而让前来搜查的安保人员愣了一下。他随手招来一个女性安保,在确认她确实没有离开过自己应该待的地方,也确实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口袋,最终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通过。</p>
冷冽的夜风扑面而来,稍稍驱散了脑中的混沌。但她能感觉到切换带来的生理负荷如同潮水般涌上,太阳穴突突地跳着。</p>
“就应该让我来!我可以直接把那个过来盘问的混蛋的手拧断!而不是让你在这跟他们废话!”亚当咆哮的声音在她意识深处震荡,充满了暴戾和不满。</p>
Niki咬紧牙关,在意识层面与亚当对话:“然后呢?让温蒂背上罪名?把所有人都拖下水?闭上你的嘴,亚当!”</p>
她的思维依旧冷静,但已无法完全压制身体的不适。她的步伐开始有些踉跄,视线边缘已经开始模糊、涣散。</p>
左手也不听使唤地捏成拳头又松开,那是亚当试图争夺控制权留下的反应。</p>
她必须用全部的意志力才能维持着直线行走,走向大门外部远处,那辆亮着“空车”红灯的出租车。</p>
拉开车门,她便瘫坐在后排座椅上。脑内亚当的怒骂和剧烈的头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的意识撕裂。</p>
驾驶座上,熙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女孩苍白的脸色、涣散的眼神和无法自控的肢体动作,让他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p>
亲眼见到老七这般难受的样子,即使早知道这个过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是收紧了些许。毕竟这是他们几个一起照顾着长大的妹妹,他总还是会心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