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ki脱下外套，随意扔在了椅子靠背上。她走到傅隆生对面的椅子坐下，姿态端正，双手自然交叠置在膝上，平静地迎向他审视的眼神。</p>
“情报确认了。”她开口，声音稳得像是在读一份与自己无关的报告，听不出任何情绪，“警方内部的确在复盘，但目前看来，没有指向我们的实质性进展。何秋果所在部门压力很大，准备召回和您同时代的警员，姓黄，意图加强调查力量。”</p>
傅隆生缓缓吹开茶沫，示意她继续。</p>
“接触过程顺利，目标情绪放松，戒备心低。综合判断这条情报线目前安全且有效。”Niki刻意将结论落在情报的准确性上，丝毫没有提及任何关于温蒂的事情。</p>
“温蒂呢？”傅隆生放下茶杯，问得轻描淡写。</p>
Niki的视线没有回避：“她完成了她该做的部分，消耗较大，已经休息了。”</p>
“你的效率一向不错。”傅隆生站起身，拿起放在桌角的深色帽子戴好，帽檐在他额前投下一小片阴影，“但，下不为例。”</p>
“对不起老爹。”Niki也跟着站起了身，姿态恭敬地低下头，将所有真实的念头死死压在心底。</p>
傅隆生摆摆手：“行了，我走了，你也回去休息。”</p>
直到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彻底远离，Niki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像是被抽走了部分力气一样坐回椅子上。</p>
不多时，门外车辆的轰鸣后，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她重新警惕起来。可见到来人是胡枫，她又缓缓闭上眼，扭头不再看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