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枫沉着脸，声音里压着怒火：“老头子果然还是老头子，他就这么……”</p>
“但这是最优解，是你们连累了她。”Niki打断了胡枫的话，她睁开眼，直视着胡枫，又指了指自己，“而我们在做的，才是保护她。”</p>
胡枫被她的话噎住，咬紧了牙。他无法反驳这个事实，这让他更加烦躁。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要带她回去休息。”</p>
Niki嗤笑了一声，向后靠进椅背，干脆的放弃了对身躯的控制。</p>
这具没人控制的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头软绵绵地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呼吸变得轻浅而均匀。</p>
胡枫立刻上前，动作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用脚轻轻勾上门，走向夜色中等候的出租车。</p>
“她睡了？”驾驶座上的熙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胡枫，以及他怀中安睡的人，声音放得很轻。</p>
“嗯。”胡枫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温蒂的头轻柔得转移到自己的腿上，让她睡得更舒服些。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熙旺的后脑勺，声音沙哑，“大哥，这次谢谢了。”</p>
感谢他在父亲面前的周旋，也感谢此刻的接应。</p>
“谢什么。”熙旺轻笑一声，点燃引擎，车子滑入夜色，“回家。”</p>
胡枫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一遍遍抚摸着温蒂熟睡的侧脸。窗外的光影飞速掠过，在他的眼底明灭不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