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诗班歌声，隔着厚重的教堂木门，变得模糊而遥远。</p>
熙蒙靠在教堂外冰冷的石柱上，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他深吸一口，灰白的烟雾融入清冷的空气里。</p>
“里面快开始了，缺席可不行。”熙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到熙蒙身边，与他并肩望着远处修剪整齐的草坪。</p>
熙蒙没回头，嘴角扯起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p>
“放心，大哥。我只是需要透口气。”他弹了弹烟灰，“不会耽误你作为神父的流程。”</p>
熙旺的目光落在他夹着烟的手指上，缓缓开口：“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是放不下？”</p>
这个问题，问得含糊其辞，但他们彼此心知肚明，那个“她”指向谁。</p>
熙蒙闻言，忽然笑了。他转过头，看向熙旺，眼神清亮，没有一丝熙旺预想中的挣扎或遗憾。</p>
“哥，你误会了。”他语气平静，“我早就不喜欢了。”</p>
熙旺挑了挑眉，脸上掠过惊讶，他以为会看到弟弟更多的情绪：“不喜欢了？”</p>
“或者说，从一开始，我喜欢的就是那个在数据分析时闪闪发光运筹帷幄的‘她’。”熙蒙的视线越过熙旺，“但我很清楚，那份才华，那个让我欣赏的头脑，属于Niki。而Niki……”</p>
他再次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模糊了他此刻的表情。</p>
“她的世界里，只有温蒂。她的所有计算、所有谋划，甚至所有的存在，都是为了温蒂。我需要顾全的是这个家，是所有所有人的大局。”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可Niki，她只在乎温蒂一个人。她的大局，和我的大局，从本质上是背道而驰的。”</p>
他碾灭烟头，动作干脆利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