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天色已暗。傅诗语刚哄着情绪低落的瑶瑶睡着，就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是耿继辉回来了。他一脸疲惫，眼底带着血丝，作训服上还沾着尘土，显然是刚结束任务风尘仆仆地赶回来。</p>
他进门，看到客厅里异常安静的气氛，以及沙发上眼睛红肿、低着头玩手指的儿子，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他脱下外套，目光锐利地看向傅诗语：</p>
<span>耿继辉</span>“…怎么回事？”</p>
傅诗语叹了口气，低声将下午幼儿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他，包括王涛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以及小石头动手推人的过程。</p>
耿继辉听着，脸色越来越沉，眉头紧锁，周身散发出一种低压气场。他走到小石头面前的沙发上坐下，身姿笔挺，目光如炬，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p>
<span>耿继辉</span>“耿辰。”</p>
小石头听到爸爸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身体猛地一颤，小脑袋垂得更低了，不敢抬头。</p>
<span>耿继辉</span>“抬起头。看着我。</p>
小石头哆哆嗦嗦地抬起头，对上爸爸那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吓得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p>
<span>耿继辉</span>“下午在幼儿园，发生了什么？你自己说。”</p>
耿继辉的语气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审讯犯人。</p>
小石头被爸爸的气势吓住了，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地复述了事情的经过，重点强调：</p>
<span>万能</span>小石头：“…他说爸爸不要我…说我没爸爸教…他是坏蛋…”</p>
<span>耿继辉</span>“所以，你就动手推人？”谁教你可以用拳头解决问题的？”</p>
<span>万能</span>小石头：“我…我…”</p>
小石头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哭。</p>
<span>耿继辉</span>“回答我！军队第一条纪律是什么？</p>
”耿继辉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金石般的锐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