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小石头醒来时,眼睛还是肿的。他看到妈妈,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来撒娇,而是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妈妈”,就自己默默地爬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傅诗语跟过去,想帮他挤牙膏,</p>
<span>万能</span>“小石头:妈妈,我自己可以。”</p>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符合年龄的沙哑和疏离。</p>
吃早餐时,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吃着妈妈做的鸡蛋饼,不像以前那样叽叽喳喳地讲幼儿园的趣事,也不挑食了。</p>
妹妹瑶瑶把牛奶弄洒了一点,他立刻紧张地跳下椅子,跑去拿抹布,笨拙地擦拭,还小声对妹妹说:“</p>
<span>万能</span>小石头:瑶瑶乖,不能浪费,爸爸会生气。</p>
” 那语气,那神态,像极了在模仿昨晚耿继辉训斥他时的威严和…恐惧。</p>
傅诗语看着儿子这副样子,心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她知道,耿继辉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刻刀,在孩子心里刻下了“犯错=严厉惩罚=爸爸不爱”的恐惧烙印。这种因恐惧而生的“乖”,远比调皮捣蛋更让她担忧。</p>
耿继辉一如既往地早起,晨练,吃早餐,然后准备去旅部。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家里异常沉闷的气氛和儿子的沉默,吃早餐时,他罕见地主动给小石头夹了一筷子菜,试图缓和关系。</p>
<span>耿继辉</span>“…多吃点。长身体。”</p>
小石头却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猛地缩了一下,飞快地看了爸爸一眼,然后低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p>
<span>万能</span>小石头:“…谢谢爸爸。”</p>
那副惶恐的样子,让耿继辉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最终什么也没说,沉默地吃完了早餐。</p>
出门前,他惯例交代:</p>
<span>耿继辉</span>“…我晚上有会,回来晚。你们先吃。”</p>
傅诗语没有像往常一样叮嘱“路上小心”或者“早点回来”,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儿子始终低垂的小脑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