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傅诗语先开了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p>
<i>傅诗语</i>“…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吧。”</p>
<span>万能</span>小石头：“…爸爸。”</p>
这声“爸爸”，让耿继辉猛地回过神。他几乎是踉跄着迈进门，反手轻轻关上门，动作轻得像是怕吓到谁。他站在玄关，看着灯光下的妻儿，喉咙剧烈滚动，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只化作一声沙哑到极致的。</p>
<span>耿继辉</span>“…你们…回来了。”</p>
傅诗语“嗯”了一声，低下头，掩饰着微红的眼眶，轻声说。</p>
<i>傅诗语</i>“嗯。吃饭了吗？锅里热着面。”</p>
瑶瑶在卧室里咂了咂嘴，翻了个身。</p>
小石头看着爸爸，小手紧紧抓着妈妈的衣角。</p>
耿继辉摇摇头，声音依旧沙哑。</p>
<span>耿继辉</span>“…还没。”</p>
他脱下外套，挂好，换鞋的动作有些僵硬和迟缓。他走到客厅，在离沙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看着儿子，眼神复杂，充满了想靠近又不敢的忐忑。</p>
他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儿子平行，用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的语气问：</p>
<span>耿继辉</span>“…石头，今天…和妈妈妹妹回来，累不累？”</p>
小石头看着爸爸蹲下来、和自己平视的样子，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脸上努力挤出的、却依旧有些僵硬的温和，心里的害怕似乎少了一点。</p>
<span>万能</span>“小石头：…不累。”</p>
<span>耿继辉</span>“H市…好玩吗？”</p>
耿继辉努力寻找着话题。</p>
<span>万能</span>“小石头：…好玩。晴姨带我们…去了好多地方。</p>
<span>耿继辉</span>“哦…好玩就好…”</p>
耿继辉词穷了，他不太擅长这种闲聊，尤其在这种尴尬又紧张的气氛下。</p>
傅诗语看着这对父子笨拙的互动，心里叹了口气，出声解围。</p>
<i>傅诗语</i>“你先去洗洗手，把面吃了吧，一会儿糊了。”</p>
<span>耿继辉</span>“好…好。”</p>
耿继辉如蒙大赦，连忙起身走向厨房。</p>
餐桌上的沉默与无声的试探</p>
餐桌上，气氛依旧有些凝滞。耿继辉埋头吃着面，食不知味。傅诗语坐在对面，小口喝着水。小石头靠在妈妈身边，安静地玩着自己的手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