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万能</span>“万能：没关系！第一次能这样已经很好了！康复就是这样的，慢慢来，每天进步一点点。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坐一会儿就回床上休息。”</p>
傅诗语赶紧拿毛巾给他擦汗，喂他喝了点水，心疼得说不出话。她能感受到丈夫身体里那股不甘和愤怒的气息。</p>
康复训练后的耿继辉，陷入了沉默。他靠在床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周身笼罩着一层低气压。午餐也只是草草吃了几口，便推开了餐盘。</p>
傅诗语收拾着碗筷，看着丈夫的样子，心里明白他在想什么。她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他放在被子上的手，那只手，因为刚才的用力过度，还在微微颤抖。</p>
<i>傅诗语</i>“很挫败，是吗？</p>
”傅诗语轻声问，没有安慰，而是直接点破了他的心境。</p>
耿继辉睁开眼，眼神晦暗，自嘲地扯了扯嘴角：“…</p>
<span>耿继辉</span>像个废人。”</p>
<i>傅诗语</i>“胡说！”哪个废人能刚从鬼门关爬回来，就能尝试站立？耿继辉，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刘治疗师都说了，你今天的表现已经超出预期了！”</p>
<span>耿继辉</span>“…那只是安慰的话。”</p>
<i>傅诗语</i>“那不是安慰，是事实！”</p>
傅诗语捧过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目光清澈而坚定，“</p>
<i>傅诗语</i>你忘了你受的是什么伤？子弹打在什么地方？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现在每一点进步，都是你拼了命挣来的！你怎么能说是废人？”</p>
<i>傅诗语</i>我知道你难受，身上疼，心里更憋屈。但康复就是这样，急不得。你得给自己时间，也给身体时间。我和孩子，还有爸妈，我们都在陪着你，等着你。</p>
<i>傅诗语</i>我们不求你一下子就能跑能跳，只求你平平安安，一天比一天好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们就心满意足了。”</p>
耿继辉看着妻子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心疼和毫无动摇的信任，心中的郁结似乎被撬开了一丝缝隙。他反手握住傅诗语的手，力道有些大，仿佛要从她那里汲取力量。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里的戾气消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命般的疲惫和…重新凝聚的决心。</p>
<span>耿继辉</span>“…嗯。”“…明天…再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