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心口猛地一跳，莫不是师娘察觉到了什么？</p>
可他也没大声嚷嚷过喜欢姐姐啊。</p>
丝毫不反思自己的行为哪里像一个弟弟对待姐姐的样子，男女之间的界限被他自己抛诸脑后，其他人又不瞎。</p>
“师娘，你放心，我心里有数。”</p>
这句话算是间接回应了岑婆试探性的问话。</p>
岑婆微微一怔，小徒弟就这么坦然地承认了。</p>
岑婆拉着李相夷走到房檐下，寻了个阴凉处避暑，认真地问：“相夷，你对轻菱是认真的吗？你还小，不要误判了自己的感情。”</p>
李相夷紧握住手中的剑，目光坚定地望向岑婆，郑重道：“师娘，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亲情与爱情，我分得明白。此生，我认定了她。”</p>
岑婆停住了，静静注视着徒弟眼底的神色，那里面藏着执拗、占有、渴望，甚至还有一丝求而不得的隐痛。</p>
她不再多言，只觉得云居阁内的风忽然吹得格外燥热。</p>
“行，我不说了。”</p>
岑婆觉得头痛，摆了摆手，语气淡然却透着严肃，“行了，我们不会插手你的事，一切看你们的缘分。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求仁得仁。若你和轻菱真能在一起，必须永不相负，否则，你就滚出云隐山。”</p>
他们云隐山绝不容许出现负心汉来败坏师门名声。</p>
李相夷顿时心花怒放，感激地望着岑婆，嗓音低哑却满含真诚：“谢谢师娘。”</p>
岑婆撇过头，不忍直视他的表情，又没好气道：“哼，我们拦得住你吗？从小就是个任性的混小子。”</p>
这天夜晚，轻菱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