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百川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明丫头！”</p>
明薇笑了笑，“是我。”</p>
蒋百川露出慈祥笑容，感叹道：“这一眨眼，你也到出山年纪了，我啊，也是真的老了。”</p>
聂九罗拍了拍车后备箱，“三样货，验验吧。”</p>
气氛沉寂下来，蒋百川叹了口气。</p>
明薇先是看了看蒋百川，又看了看聂九罗。</p>
“阿罗，你就不能跟明丫头学学吗？说个类似的开场白，这很难吗？非得这样冷冰冰的。”</p>
“…先算算吧，三样货不重样，值多少。”</p>
“咱们之间，没必要算得那么清楚。”</p>
“不是咱俩之间，是我和南山猎人之间。”</p>
明薇一下猜到了聂九罗的意图。</p>
“越早算清楚越好，省得我要走的时候拖泥带水。”</p>
“我可不想勉强你，如果你铁了心地真想走，谁能拦得住呢，用不着还债，安安心心地。”</p>
“过你艺术家的生活。”</p>
聂九罗笑了笑，“最怕的就是这个，感情债，比银钱债贵多了。”</p>
蒋百川看着她，“要是真这么想就好了。”</p>
“还是按我的算法算吧，我交了这三样货，再参加一次任务，我们就两清了，下一次巡山，我就彻底退出。”聂九罗说着打开后备箱。</p>
聂九罗介绍，“这个，是给地枭干活的，叫炎拓，那个是我的司机，被地枭给咬伤了。”</p>
蒋百川上手查看伤口，“已然扎根出芽了。”</p>
明薇轻叹，“那没救了。”</p>
蒋百川看向帆布袋，“人身上怎么会有枭味？”</p>
明薇解释，“因为他就是地枭，经过脱根处理，成为人形地枭，孙周就是被他牙咬伤的。”</p>
蒋百川咳嗽起来，聂九罗拍向他的后背。</p>
“人形的、地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