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说出了那个数字,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急切</p>
客厅里陷入一片死寂</p>
严浩翔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p>
他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而危险</p>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锐利得如同手术刀,精准地剖开她拙劣的伪装,直刺她慌乱恐惧的眼底</p>
<span>严浩翔</span>三百万?</p>
他重复着这个数字,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p>
<span>严浩翔</span>买工具?做设计?</p>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像冰碴子刮过玻璃</p>
<span>严浩翔</span>元妤婕,你以为我是傻子?</p>
他猛地松开她的下巴,改为掐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不得不仰头承受他冰冷锐利的目光</p>
那目光像要将她凌迟</p>
<span>严浩翔</span>你刚才还在为他哭得死去活来,现在就能‘想通’?还突然对什么限量工具这么上心?</p>
他的手指在她后颈的皮肤上缓缓用力,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冷酷</p>
<span>严浩翔</span>告诉我,你要这笔钱,到底想干什么?</p>
他凑近她,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p>
<span>严浩翔</span>是想买通保镖放你出去?还是…想去救那个废物?嗯?</p>
妤婕浑身冰冷,如坠冰窟</p>
她在他洞穿一切的目光下无所遁形</p>
她太天真了,严浩翔怎么可能相信她突然的转变和这拙劣的借口?</p>
<i>元妤婕</i>不是的!</p>
她慌乱地摇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p>
<i>元妤婕</i>我真的是想做设计,我想有点事情做,分散注意力…浩翔,你相信我,我不会再想他了,真的不会了!</p>
她的辩解苍白无力,带着哭腔和无法掩饰的绝望</p>
严浩翔死死盯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眼神复杂难辨。愤怒、占有欲、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还有……冰冷的审视</p>
就在这时,妤婕脑海中闪过另一个借口</p>
一个更卑微、更可能让他稍微放下一点戒心的借口</p>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p>
<i>元妤婕</i>或者不是买工具</p>
她急切地说,语无伦次</p>
<i>元妤婕</i>是我一个朋友!以前大学很好的朋友,她家里出事了,急需一大笔钱救命,她走投无路了才求到我…浩翔,求求你,帮帮她吧。就当是我借你的,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p>
她抬起泪眼,带着孤注一掷的哀求看着他</p>
她不敢提“陈朗”或“菲菲”,只能用虚构的“朋友”</p>
严浩翔沉默了</p>
他依旧掐着她的后颈,目光在她脸上反复逡巡,似乎在评估她话语的真实性,评估她眼底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和急切到底是源于“朋友”,还是源于那个废物</p>
客厅里只剩下妤婕压抑的啜泣声和两人之间无声的对峙</p>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p>
妤婕的心悬在悬崖边,等待着最后的宣判</p>
终于,严浩翔松开了钳制她后颈的手,但并未放开她</p>
他揽着她的腰,将她重新禁锢在自己怀里,力道依旧大得让她生疼</p>
他的手指带着一种狎昵的意味,轻轻抚过她泪湿的脸颊</p>
<span>严浩翔</span>朋友?救命?</p>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气息拂过她的耳廓</p>
<span>严浩翔</span>妤婕,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的‘朋友’,最好真的值得这三百万</p>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p>
<span>严浩翔</span>更记住你刚才的保证,‘什么都听我的’…这话,我可是当真了</p>
妤婕的心沉到了谷底</p>
他没有完全相信,但他似乎……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用更彻底的屈服和承诺换来的机会?</p>
<span>严浩翔</span>钱,我可以给你</p>
他接下来的话让妤婕的心脏猛地一跳</p>
<span>严浩翔</span>就当是买你一个高兴</p>
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眼神带着一种残酷的占有和掌控</p>
<span>严浩翔</span>但我要看到你的‘高兴’,今晚,好好表现。让我满意了,明天,支票就是你的</p>
他松开她,转身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p>
留下妤婕僵立在原地,浑身冰冷,如坠冰窟</p>
屈辱和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p>
为了那笔救命的钱,她必须……取悦他?用她最不愿意的方式?</p>
她的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p>
真源哥,菲菲……她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