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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卷毛，他战战兢兢地朝控心人道：“先生您难道没有听说吗？最近这半个多月里，M市陆续失踪了很多名年龄在15岁左右的少卝女，人类教卝会怀疑是我族干的，圣卝水和法卝器的布防比以前更严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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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听罢，挑了挑眉。“所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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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我们这种低血龄的，哪里消受得起教卝会的那些东西，更何况狼族最近又推选出新首领，听闻和人类教卝会的交往更频繁，我们现在连城郊都不敢狩猎，都是躲在密林里吸动物的血，可您也知道吃那些没有营养，这座孤儿院不在市中心，所以我们才会趁着夜深冒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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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吸血鬼的话令肖战陷入思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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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族世界里，只有血龄接近200年或以上的吸血鬼，才能接到人类秘密调卝查局的任务，在闹市中吸食人血，且不会被教卝会的神父们追捕。那些血龄尚浅的，除非有人照顾，否则只能去郊外等待因奸犯科而潜逃的人类，或者离家出走的失踪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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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的血不好喝，我们喜欢小女孩的。”另一名血族两眼放出贪婪的光，“她们无家可归，或者因为一点小事离开父母，最后的命运就是落在我们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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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肖战嫌弃地扭过头。他并不关心这“人”的癖好，但他们前面提到的引起了他的关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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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的都是这个年纪的少卝女吗？”控心人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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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点点头。“一开始是少卝女，这几天也有少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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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5岁以下的小孩子。”目光贪婪的另一名吸血鬼接话，“不过那些孩子后来都被人类教卝会和警卝察找到了，只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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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肖战锁起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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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卷，还是你说吧。”贪婪吸血鬼瑟缩着脖子看向同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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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剥了皮，有的侥幸还留着一口气，但大多数都……”卷毛答，“我猜这件事肯定已经被那位先生知道了，很快他就会召集我们到维克特利城堡，那地方我活到现在还没去过，不知道何时能有这个荣幸被邀请，是吧贪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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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吸血鬼说到这，手肘忽然被贪婪吸血鬼碰了一下。对方眼神示意，卷毛立刻捂住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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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始终沉默以对，见两匹恶卝鬼面色紧张，他挥了挥手，打发他们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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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吸血鬼展开羽翼，带着仍旧昏迷的小影来到盛金诺孤儿院的二楼露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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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在思索着方才两名同族说的话。血族素来与人类的关系都是紧张的，如今这种局面能有所缓和，大家都很珍惜，他怎么也想不通谁会去做这样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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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口卝中的“那位先生”，众所周知是吸血鬼在中卝国北方领域的首领。正常每年入冬前，同一区域内的部分血族，会收到“那位先生”的邀请函，从而前往距离M市不远的维克特利城堡参加晚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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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一切太平，晚宴的内容会比较轻卝松，更多的成为血族间彼此寻找伴侣的联谊会，但按照卷毛说的这般，今年的宴会恐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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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月亮从云层背后探出一角，地面反射卝出卝水晶般的色泽。已接近子夜，孤儿院的十来个房间都熄灯了，唯独二楼的窗户还透着淡黄卝色的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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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把小影放下，隐藏在露台边角往里张望。一名身段优美的妙龄少卝女穿着廉价的睡袍依在窗边，她嘴里念叨着什么，声音听起来楚楚可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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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一整天都不回来？”女孩边说边啜泣，抬手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眶，“一博，你又在哪？最近M市走失了好多人，大家都说他们可能被什么非卝人类的东西抓卝走。真是难以置信……现在可是21世纪，那种东西不应该是书里才有的吗？我想去找你，可院长不许我们离院太远……快回来吧，我好怕你出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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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的心脏就像被人用手掌包住，他捂住了胸口。这个女人的声音自己不可能听错，是思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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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躲在暗处咬牙切齿，盯着对方的目光简直要喷火了。先前两名吸血鬼的对话被抛得一干二净，此刻肖战心里想着就是她夺走了崽崽的初吻。血族顿感浑身烦躁，血液沸腾，长甲亮出寒光，几乎准备上前将这女人当场撕个粉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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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临走前王一博拉住自己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那双眼睛分明在说，如果自己敢动思思，他就和自己彻底决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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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登时抱住头，懊丧地原地剁了两脚，力道不大，却惊动了窗边的女孩。她探出头来，不安又胆怯地唤了句：“一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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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无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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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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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无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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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阴风朝她袭来，墙角的暗处似乎有什么在向自己投来猩红可怖的光。思思打了个寒颤，赶紧关紧窗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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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在外面等了几分钟，听里面没动静了，悄悄从角落飞落到思思窗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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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脑海里思绪万千，竟然忘了读这女人的心。好在她的床似乎离窗台不远，吸血鬼把小影靠在门边，又走到窗前探出手去，想顺着思思的气息读到一星半点，手指刚触卝碰到窗棂，就“滋”得被烫出一缕黑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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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吃痛，瞬移回空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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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女人居然转头就在窗边洒了圣卝水。吸血鬼双瞳绯红，脸颊因狂怒而扭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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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贫血，以他的血龄怎么可能被人类摆上一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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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肖战气鼓鼓地在天空绕了几圈，心头惦念起家里的狗崽崽，抖动黑翼往城堡飞去。</p>
一路上掠过街巷，城区教卝会的布防果然比半个月前严谨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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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红袖章的神职人员手里提着绞杀低龄吸血鬼的法卝器，口袋里的圣卝水瓶子哐当作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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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早已过了恐惧这些的年纪，可今夜消耗挺大，身卝体血量又不足，血族飞了一阵，落在城区边的街角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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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传来神职人员的脚步，吸血鬼隐没暗角，见他们沿路泼洒圣卝水，又将一些普通人类分辨不出的小型法卝器布置在居民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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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类与血族目前处在握手言和的状态，且要杀死吸血鬼幼崽易如反掌。然而血龄超过100年的血族，据肖战所知，光光在M市就不下数十人。因此抵御血族的准备，教卝会从未放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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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间，身后忽然传来谈话声。肖战双卝腿交叠着侧耳倾听，其中一人谈吐间的只言片语，让他察觉对方并不是神职人员，而是一名医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