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不要胡闹了!”江枫眠喝止道。</p>
“另外,除了江二姑娘受罚外,为防止她再出现上次的情况,江宗主,你若是放心,便将江二姑娘留在蓝家半年,我让人每天为江二姑娘弹奏清心音,以免她再受怨气影响。”蓝启仁道。</p>
江枫眠抱拳,“如此多谢蓝兄,也麻烦蓝氏了。稍后我回江家后再遣人送礼来。”</p>
蓝启仁摸着胡子摇摇头,“说完江二姑娘的事,就要说说魏婴的事了。只是昨日之事到底牵扯你们江家和金家两家的姻亲关系,故而蓝氏不好太过决断。我已传书金宗主,想来今日下午金宗主就到了。至于魏婴,出手打人,罚家规三百遍,江宗主以为如何?”</p>
“江某无异议。”江枫眠叹息道。</p>
…执法堂…</p>
因着此事牵扯阴铁,不宜与众人说,又因江枫眠和江澄二人需与金光善商谈金江两家的婚约一事,故而整个执法堂,江玉燕受罚的时候,只有蓝氏的几位家族长老和蓝曦臣、蓝忘机在。</p>
江玉燕的戒鞭是由蓝曦臣亲自执行,这是她自己要求的,而蓝曦臣也答应了,只为了自己亲自动手,或许能轻些。</p>
戒鞭真疼啊,疼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江玉燕已经不记得打了多少下,只是一条条血横浸透白裙,她死死咬住唇。江玉燕感觉得到每当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时,胸口那字符便在隐隐发烫,让她保持着清醒,只是不知还能撑多久。</p>
干涩的喉咙中陡然一热,江玉燕猛地攥紧了手撑在地上。背后的戒鞭已经停下,江玉燕惨白着脸转过头去,刚开口,一大口血吐出,感觉到自己被人搀扶住,江玉燕牵扯着嘴角笑道:“曦臣哥哥,已经结束了吗?”</p>
“并无。”</p>
“还剩多少?”江玉燕擦了擦嘴角。</p>
“十五。”</p>
江玉燕推开蓝曦臣扶着自己的手,双手交叠,朝他一拜,“还请曦臣哥哥继续。”</p>
“已经十五鞭了,对于女子而言,已然是极致,再打你会受不住的。”蓝曦臣不愿。</p>
江玉燕摇摇头,又舔了舔嘴角,笑道:“玉燕还受得住,请曦臣哥哥……继续。”</p>
蓝曦臣紧紧攥紧手,红着眼睛起身,又是一鞭打向她。鞭子声响,仿佛抽碎了他的心,蓝曦臣握鞭的手有些颤抖。</p>
“兄长。”蓝忘机有些不忍的撇过头去,其他蓝氏长老则颇为欣赏的看着江玉燕,虽也心有不忍,可定下的规矩和责罚,让他们也只能叹气。</p>
二十鞭了,江玉燕眼前有些迷离,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越发滚烫,似灼烧般,斗大的汗珠滚下,伴着心悸,第二十一鞭落下的时候,江玉燕又是一口血喷出,而胸上的字符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变色成诡异的幽蓝色,而她的意识终于溃散,清瘦纤细的身子陡然间倒下。</p>
“玉燕!”身后慌乱的声音响起,江玉燕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小心翼翼的怀抱,只是她已经完全睁不开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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