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不小了。”他强调道。</p>
庄换羽很不喜欢婠婠总是拿看后辈的眼神看待自己，其实相比于师父这个称呼，他更想直接称呼她为婠婠，他心悦自己的师父，他知道这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当他察觉过来时，早已泥足深陷。</p>
庄换羽抬起眼眸，细细地由头把婠婠瞧到落脚，却没法在这匀称无可比喻的身段上，找到任何足以破坏她完美无缺的半点小瑕疵，反而是愈看愈感到她那种难以言喻的美丽透着的眩人诡艳，让他越加沉沦。</p>
庄换羽手指轻轻摩擦着自己的唇，看向婠婠的眼神更加势在必得。</p>
婠婠见状，突然伏到他的肩膀上，素手勾起他的唇，凑近面容。</p>
庄换羽呼吸一窒，正当他以为她会落下一吻时，她却在他的唇上一指宽的距离停下了。</p>
“师父……”他有些失神地看着眼前这张容颜。</p>
岁月似乎格外偏爱于她，从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p>
但又或许是因为功法的缘故，初见她时，她是二八年华模样，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他已然长成，她却依旧是初见的模样。</p>
“徒儿可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婠婠伸手点着他俊挺的鼻梁，含笑道。</p>
庄换羽回过神，“「十七为君妇」的「妇」吗？”</p>
婠婠抿唇一笑，收回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是师父的父。”</p>
说完，婠婠难得真情流露，叹息了一声，侧头趴在他的肩膀上，把玩着胸前的长发。</p>
正当庄换羽以为她会这样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她道：“你可知你的想法一旦付诸行动，传出去，你以往所在乎的一切都会化为云烟？他人的敬仰，同辈的欣赏，还有……你父亲的认同。”</p>
庄换羽低下头，“我本就出自淤泥，何来的不染？如今不过不在意了罢了。”</p>
婠婠面色渐渐收敛，又听他继续道：“只要不妨碍别人，就算我离经叛道，就与旁人何干？何况说来，我本就是魔门中人，不过是一直掩于正道。”</p>
庄换羽轻笑一声，眉眼越发幽深，看向婠婠嫣嫣一笑：“师父不是说魔门之人，行邪道才是正常的么？如此，我何错之有？”</p>
庄换羽说完，牵起婠婠的手，低头，神色虔诚，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p>
在庄换羽来说，得到婠婠是心底里的渴望。</p>
婠婠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她神色复杂地看向庄换羽，叹息道：“你和他真的很不一样。”</p>
婠婠突然想起了多年以前的那个男子，恍若隔世，一时怔怅。</p>
庄换羽见状，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很快被他收敛了起来。</p>
他道：“是吗？那师父对我的答案和对他的答案又是否一样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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