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p>
风雪天，蓝曦臣为扑进自己怀里的人儿紧了紧披风，看向她身后不净世城墙上立着的两人，很快敛眸掩去眼底的复杂。</p>
怀里传来一阵痒意，好一会儿，才听怀中传来回答：“嗯，都结束了，我们回去吧。”</p>
距离那次谈话早已过去一年有余，虽然当时张海漪面对蓝启仁时，表现的并不在意，可心底终是留了痕迹。</p>
换血、记忆、似实验编码的刺青数字、乱葬岗深处的天星……</p>
这桩桩件件，无一不显示着莫测身上掩藏的秘密之多，和她的关系之大，只是想了那么久，张海漪没想到会是那样一种原因。</p>
……</p>
云深不知处，寒室</p>
虽然外头风雪交加，然而屋内却暖如春，蓝曦臣提着食盒踏雪归来时，便瞧见张海漪倚床而靠，闭眸坐着的一幕。</p>
自从不净世回来，近来阿漪越发娇懒不爱动弹了，每日里也是觉多没精神。</p>
带着微微凉意的手惊醒了张海漪，她睁开眼，正对上了蓝曦臣一双担忧的眼。</p>
“你回来啦？”她浅浅一笑，似全然忽视了他的担忧一般，笑得开心极了。</p>
“阿漪……”</p>
蓝曦臣话刚出口，便便被张海漪拉着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腹部，打断了他的话。</p>
瞧着她的动作，蓝曦臣不解抬头，却见张海漪难得调皮的朝他眨眼，随后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恭喜蓝宗主，你叔父的心愿要达成了！”</p>
仿佛是为了附和她的这句话，蓝曦臣掌心中感觉到某处突然的顶力，顿时心中一慌，惊得他下意识收回了手。</p>
再瞧那肚子，似乎又没了动静。</p>
“阿，阿漪……”他有些结结巴巴，难以置信，“这……”</p>
“有了，三个月了。”张海漪拍了拍肚子，却被蓝曦臣下意识一把拦下，“不要打她。”</p>
张海漪幽幽看了他一眼，蓝曦臣讪讪收回手，然而没多久又忍不住看向她的肚子，“真有了？”</p>
张海漪伸出手腕，搭在了他的手心，“自己瞧瞧不就明白了。”</p>
蓝曦臣抬眸看了看她，又敛眸看向她的腹部，“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所以这孩子就是聂夫人说的景兮吗？”</p>
听到他提起莫测，张海漪的心情又跌了回来，眉间染上了一抹烦意。</p>
“相比起这个，关于莫测说的另一件事……”</p>
蓝曦臣手下一顿，沉默了下来。</p>
“对不起。”张海漪抿了抿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