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设了什么圈套？</p>
却见傅谦一脸怔忡，半晌才嗫嚅道：“女子当三从四德……”</p>
“打住。”尔晴再次截断他的话。</p>
傅谦不解地看向她。</p>
“我不喜三从四德，夫君亦不在意这些。四哥，天色不早，尔晴告退。”尔晴干脆利落地堵了回去。</p>
她对此反感实属自然。</p>
人类初始乃母系社会，即便后来父系为尊，女子地位也曾高过如今。若非那班姓的弄出这套“三从四德”，女子何至于步步维艰？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依她看，写出这话的，才是真正无德之人！可笑世人愚昧，竟奉此禁锢女子。</p>
傅谦捕捉到她眼底对世俗礼教那格格不入的漠然，大惊失色：“你…你此乃大不敬之言！弟妹日后慎言为妙！”</p>
尔晴瞥他一眼，语气平淡无波：“尔晴无意四处宣扬，挑衅礼教。”她岂会闲来无事，公然向所有人鼓吹这些？</p>
“四哥，嫉妒亦是七情六欲之一，女子亦是人。是人便有嫉妒之心。因此，四哥不必再向尔晴诉说因庶子身份不得宠而郁郁寡欢之事。此事与尔晴分说本就不妥。莫忘了，我亦是嫡妻。”</p>
尔晴也听闻过傅谦生母——那个爬床丫鬟的事迹。既然选了这条路，便怨不得正室的狠厉。种何因，得何果。</p>
“言尽于此。四哥好自为之。心若大了，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说罢，尔晴转身离去，只留傅谦一人僵立原地。</p>
暮色沉沉，天边最后一抹余晖隐去。</p>
傅谦望着她决然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困惑与失落：“尔晴……你变了。究竟是我黄粱一梦，还是你……已非昔日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