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穗禾随萧瑟进去时，正座明德帝身旁的小黄门正将他面前的奏折叠放到一边，见他们进来，明德帝抬起头，目光扫过萧瑟和萧崇，最后落在萧瑟身侧的穗禾和萧毓彤身上。</p>
“这就是孤的儿媳和孙女吗？”明德帝脸上有些病态的青色，朝萧毓彤笑着招招手，“你上来。”</p>
穗禾手下牵着萧毓彤的手一紧，和萧瑟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放任萧毓彤走过去。</p>
明德帝将萧毓彤揽在怀里，有些粗糙的手拂过她的头顶，“孤听说你和你母亲的事，你们的故事很是精彩。”</p>
萧毓彤继承了穗禾和萧瑟的性格，面对明德帝意味不明的话，落落大方的笑道：“皇爷爷。”</p>
明德帝笑了笑，又看向下面的萧瑟，“你的这个女儿，虽然不是这儿的你亲生的，但孤很喜欢，孤为你造了一座永安王府，择日就住进去吧，至于孙女……”</p>
明德帝停顿了下，萧毓彤笑道：“皇爷爷，我叫毓彤。”</p>
明德帝笑着点点头，“嗯。至于孙女毓彤就留在宫里，陪孤多住几日，再回去。”</p>
“父皇，于理不合。”萧瑟皱了皱眉。</p>
明德帝轻哼了一声，“你如今也已经是个王爷了，该懂些规矩才是。宫里这些年皇嗣越来越少了，孤想和自己的孙女多添些天伦之乐，哪里来的于理不合？倒是你……”明德帝目光从萧瑟身上扫到萧崇身上，“还有你，听说小九如今也回来了，却不曾进宫来看我这个父皇，而留在白王府。孤倒是不知什么时候，你们三兄弟的感情这么好了。”</p>
听明德帝这么说，萧瑟和萧崇两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定然是他们这位父皇知道那些事了。只是两人都跪了下来，却都没有说话，倒是突出了一旁的穗禾。</p>
“永安王妃，听说白王的眼睛是你治好的。孤还没来得及谢谢你。”</p>
“陛下严重了。”</p>
明德帝看着一脸从容、不慌不惊的穗禾，突然轻笑了一声，“果然有几分傲气。”</p>
说完不给穗禾回应的功夫，脸上的笑意又敛了几分，看向跪着的萧瑟说道：“据说你现在称自己为萧瑟，为什么？”</p>
萧瑟顿了顿，“好听。”</p>
明德帝很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愣了愣，许久，无奈叹道：“罢了，孤也不计较你做的这些任性妄为的事了，如今既然回来了，孩子都有了，也定下永安王妃了，就叫礼部择日尽快过礼吧。”</p>
萧瑟先是面色一沉，而后听到婚礼之事时，又忍不住嘴角弯了弯，最终收归平静说道：“不急，总归要先等儿臣先重新见见这天启城。”</p>
明德帝看了他一眼，又扫过一旁面色平静的萧崇，心中不知在想什么，突然笑了笑，“算了，你自己心中有成算就好。总归这媳妇是你自己的，你都不急，孤急什么。”</p>
他又看向萧崇说道：“许久不见小九，孤有些想他了。”</p>
萧崇敛下眸，“是。”</p>
“你们退下吧！”明德帝朝三人挥了挥手。</p>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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