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手一挥，满天星辰霎变。</p>
“道有损而天不足，故万物有缺而心不坚。溯天之源，证道得位者，通法性、得根源、铸神体，尚且不足，还需防三灾利害，此为渡劫之源。”</p>
萧瑟说着，牵着穗禾来到窗边，星辰演变，万物复始，从初代六道圣人尊者，到后来仙道隐，神道兴。</p>
“穗禾，你可看明白了？”萧瑟转头看向穗禾。</p>
穗禾紧紧皱着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初代帝后，乃至到万万年前，都需要历经千劫，受万雷，方成就尊位，可为什么我从未见过天帝太微和天后荼姚……”</p>
“所以他们的尊位如镜花水月。穗禾，真正的尊者是很难为外物所撼动的，可你口中的天帝太微却能轻易为煞气香灰所影响，需要凤鸟的寰谛凤翎护身才不至于死，简直不堪一击。堂堂天后，更是打不过一个幼崽的一道小术法。”</p>
萧瑟话里充满了嘲讽之意，穗禾想了许久，才想明白他话中的幼崽指的是谁。</p>
但暂且先不管萧瑟为什么说那位是幼崽——</p>
“润玉的灭日冰棱还是很厉害的。”</p>
如果灭日冰棱都只算是小术法的话，和它其名的琉璃净火算什么？</p>
穗禾突然一把揪住萧瑟的耳朵，虽然夫君厉害，但不影响她调教：“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很厉害，瞧不上我了？”</p>
萧瑟的王霸之气一瞬破灭，“哪敢啊我的好夫人！”</p>
穗禾冷哼了一声，别扭地转过头，萧瑟笑着捋下穗禾的手，牵在掌心，“夫人生气了？”</p>
“没有。”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过头来，瞪了眼懒懒趴在她肩头的萧瑟，开口道：“你继续说。”</p>
萧瑟笑了笑，在穗禾脸上偷了个香，趁着她羞恼前，连忙开口：“从前，除非天缘，否则无论为仙、为神，凡当职之神，与人私通者，奏裁。”</p>
“天律有序，仙者，守境土，妄兴一毫祸及于人民者，针决充替。”</p>
“妄受民间咒诅，以致病于人者，处斩。损一人者，灭形。”</p>
“不得敕命而往民间行祸，处死。”</p>
“部下所管神吏不得放令出入，侵害良民，违者徒九年。知而不戒者，处死。”</p>
“不能守境土，乃致为一方之灾，针决，流七千里。”</p>
虽然总觉得萧瑟意有所指，但莫名特别顺耳舒服是怎么回事？</p>
穗禾扭头看向萧瑟，“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些特别适合某些人？”</p>
比如花界那些不知死活的。</p>
萧瑟笑而不语。</p>
穗禾眸底闪了闪，顺着萧瑟的话想起上一世的天界恩怨情仇录，心生感慨万千。</p>
不过——</p>
“为什么后来变了呢？”</p>
“因为某些神的私欲，所以仙道隐，神道兴。天地权柄滑落，天授变世袭，神之私欲愈演盛，以致酿成大祸。”萧瑟不知想到什么，冷笑一声。</p>
穗禾微微蹙眉，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这是不是和你历劫有关？”</p>
萧瑟没有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