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嘴最终凭着她那张巧嘴,带着张天羽在张海侠这儿成功定居,并以“为了让他们从名字听上去就像一家人且张海客告诉她们用海字起名”为借口,将张海巧、张海羽两个名字在张海侠面前过了明路。</p>
于是,在张海楼离开的第十天,回到家时,原本熟悉的房子就变成了他不熟悉的模样。</p>
门口,他后退了两步,抬头看了看牌匾,南洋档案馆的牌子依旧挂在拱门上,只是支起拱门的柱子上又挂了个牌子:“张氏医馆”。</p>
“难道我走了以后,虾仔没钱了,为了吃饭,把房子租出去换钱了?”张海楼喃喃道,话音未落,他眼圈一红,不知从哪儿抽出块粉色手绢,扯着嗓子就往里冲:“哎呦我苦命的虾仔诶!都怪哥哥没本事,让你——”</p>
才跨过门槛,哭丧声就卡在了一半。</p>
堂内,正在给一个病人看诊的张巧嘴看向柜台后头打包药材的张海侠,“他平时这么唱戏的吗?”</p>
张海侠扶额,他也觉得有些丢脸。倒是他身侧的张天羽把新抓的药材往台面一搁,冲张海楼招呼:“盐大哥回来啦?”</p>
“盐……大哥?”张海楼猛地看向张海侠,“虾仔,怎么回事?我才出去几天啊,你就被人偷家了?”</p>
张巧嘴送走病人,顺手把歇业牌子挂上门楣,朝着张海楼呲牙一乐:“这话说得倒是有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盐虾一对呢!”</p>
张海侠:“……”</p>
张海楼:“……”</p>
“这不是四年前的两位姑娘么,你们怎么会在我们这啊?”张海楼问道。</p>
张天羽笑道:“投亲。”</p>
“投亲?”张海楼环顾四周,“这除了我们,哪还有别人?”</p>
张海侠从药柜前抬头:“她们说的亲戚是我们。”</p>
张海楼一愣,“我们什么时候和她们是亲戚了?”</p>
张海侠继续道:“她们是干娘的族人,本来是去投奔干娘,结果没找到人,就一路打听到我们这了。”</p>
张海楼神色一凛:“身份确定吗?没问题?”</p>
张海侠点头,“我亲自检查过了,身上确实有和干娘一样的纹身。”</p>
张海楼“哦”了一声,没再说话。突然,他猛地一拍额头,“遭了,把他们忘了。”</p>
说完,他飞奔出门,很快,又一左一右领着两个小孩进来。</p>
看到张海楼左右拉着孩子,张海侠脸色顿时愠怒。</p>
张海楼连忙解释道:“虾仔,你放心,我在城外等了三天,他们都没有发病,应该是安全的,身上消毒、洗澡都反复处理过了。你我都熟悉这种病,只要是感染上的,三天内肯定会发病的。”</p>
说完他转向年纪稍长的女孩,“张海娇,叫人。”</p>
女孩怯生生地看着张海侠:“虾叔。”</p>
张海侠看了眼女孩,又转向张海楼,神情无语道:“你给小辈起名字,用平辈的字?”</p>
“干娘说了,流落海外的,都带‘海’字,以示疏离漂泊。”张海楼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