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半夜的……”话音未落,领口骤然一紧,低头就见一只白净的手揪住他衬衫领口,下一秒整个人往前一栽,生生被张巧嘴从屋里拽了出来。</p>
……</p>
庭院。</p>
张海楼睡觉就穿了件破背心,被张海侠催命似的喊起来,才又胡乱套了件衬衫,而下身则还是那条洗得发白的大裤衩,两条腿光溜溜地露在外头。</p>
本来也没觉得有啥,可对面那双狐狸眼跟喷火似的盯着他,头一回,破天荒地,张海楼竟然觉着脸上有点烧得慌。</p>
“邪了门了。”他小声嘀咕道,“小时候光溜溜抱着干娘睡都没害过臊,现在好歹还穿着衣服,反倒别扭上了?”</p>
话音未落,只听“刺啦”几声,眼前寒光闪过,身上那件衬衫连带背心瞬间碎成了布条,飘飘悠悠落了一地。</p>
张海楼愣愣地看着最后一缕布落地,再抬起头,突然就炸了。</p>
“这可是我除了军装外最好的一件衣服了!你给劈了让我穿啥?!”</p>
可张巧嘴压根不接话,那双狐狸眼慢悠悠地在他身上扫了个来回,突然嗤笑一声:“白斩鸡!”</p>
张海楼愤怒的怒火一滞,他眨了眨眼,随后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腰腹,又猛地抬头,指着那八块分明的腹肌:“你眼睛是瘸了吗?这可是八块腹肌!八块!”</p>
张巧嘴顺着他的手,又似很认真的看了一遍,结果一抬头就是:“哦,那又怎样?还不如街头欢乐馆的头牌呢。”</p>
“你拿我和鸭子比?”张海楼难以置信。</p>
张巧嘴沉默了下,很快干脆利落地道歉:“是我错了。”</p>
张海楼笑:“算你有……”</p>
张巧嘴一口打断:“你的姿色还比不上他。”顿了顿,又添了句:“活还没他好。”</p>
饶是脸皮厚如张海楼,也被她这大胆发言惊住了,再等等——</p>
“你又没体验过,你怎么知道我活不好?”</p>
张巧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目光跟刀子似的在他脸上慢慢刮。</p>
张海楼让她瞅得浑身不自在,眼珠子直往旁边溜。</p>
张巧嘴这才不紧不慢开口:“眉宇虽媚而不浮,然上媚下沉,两不相交已成孤阴之局。且,阴阳二气阻隔不顺已成厥症,更兼面现诡邪之形,啧啧。”</p>
张海楼一愣:“……什么意思?”</p>
“你不行!”</p>
张海楼:“……???”</p>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张巧嘴手腕一翻,不知从哪儿抖出一条绸缎子,嗖地缠上他腰际。一股巧劲猛地把他往上一提,再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晃晃悠悠挂在院里的树杈子上了。</p>
“喂!凶婆娘!”</p>
“多吊治肾亏。”</p>
张巧嘴撂下这话,头也不回地往小楼走,边走边打哈欠。</p>
“我操!你真要把老子晾这儿一宿?”张海楼扯着嗓子喊道。</p>
回答他的是飞来的一个苹果,直直砸进了他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声音。</p>
张海楼:“……”</p>
他娘的,这婆娘真是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