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时，金已经抱着一大摞练习册冲到了格瑞家的窗边。他指尖敲了敲玻璃，声音里带着没睡醒的含糊：“格瑞格瑞，昨天的数学题我还是没弄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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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咔嗒”一声被推开，格瑞穿着常穿的白衬衫，额前的碎发被晨风吹得微动。他侧身让出位置：“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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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熟练地从窗户翻进去，把练习册往桌上一放，顺势瘫坐在地毯上，指着其中一道几何题哀嚎：“你看这个辅助线，怎么想得到要这么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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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拿起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纸上轻轻勾勒：“从这个顶点作垂线，把图形分成两个直角三角形。”他的声音很轻，却总能精准地敲在金最困惑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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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凑过去，鼻尖几乎要碰到格瑞的手臂，呼吸间带着刚出炉的面包香——那是他出门前顺手从厨房拿的。“哦！这样的话，边长就能用勾股定理算了对吧？”他眼睛一亮，像突然点亮的星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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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点头，视线不经意扫过他额前翘起的呆毛，伸手按了按。金愣了一下，随即嘿嘿笑起来：“干嘛呀格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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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格瑞收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他翻开自己的笔记本，“这里有类似的题型，你自己做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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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慢慢爬进房间，落在两人交叠的练习册上。金做题时会不自觉地咬着笔头，遇到卡壳的地方就抬头看格瑞，后者总能在他开口前递过一张写着提示的草稿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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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做完啦！”金把笔一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格瑞你看，这次是不是快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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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检查完他的答案，在最后一页画了个小小的对勾：“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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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金从口袋里摸出颗草莓味的糖，剥开糖纸递到格瑞嘴边，“奖励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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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看着递到眼前的糖，顿了顿，张口含了进去。甜味在舌尖慢慢散开时，他听到金说：“下午去不去后山训练？我新学了个连招，想跟你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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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格瑞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另一扇窗，清新的空气涌进来，带着草木的清香，“不过你得先把这些练习册整理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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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看着桌上乱糟糟的本子，吐了吐舌头，赶紧开始收拾。格瑞靠在窗边看着他，阳光给他毛茸茸的发顶镀上了一层金边，像只忙碌的小松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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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穿过窗户，吹起桌上的草稿纸，上面除了公式和图形，还有格瑞不经意间画下的、一个小小的星星图案，和金眼睛里的光，一模一样。</p>
午后的阳光把后山的草地晒得暖洋洋的，金拎着木质训练棒，原地蹦了两下热身：“格瑞，我准备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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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握着自己的烈斩，刀身反射的光在草叶上跳跃。他没有主动进攻，只是微微侧身，摆出防御的姿态：“开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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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喊一声冲过去，训练棒带着风声挥向格瑞的侧面。格瑞脚步轻移，轻易避开的同时，烈斩的刀背轻轻磕在金的手腕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