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审视了几秒年轻人那一脸的纯真质朴，仿佛刚出社会没什么经历的小孩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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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霄一般都不会在外面搭理“意外”碰见的人，但他接了对方的名片，随意看了一眼：“赵总，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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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修笑容不变，恭谦客气：“倒是没什么事，我出来溜达溜达就迷了路，意外碰见您，想着我们药厂跟你们品风创投有过接触，想着或许我们还能有进一步沟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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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霄紧盯着他：“这事不是我在管，兴许你的希望落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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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修露出一点遗憾，很快又抬眼看他：“那也没关系，能认识樊总，也算有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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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我可以推你去。”樊霄说，他没错过这小子完美的表情管理，但正因为太完美，不符合年龄的违和感就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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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走走吧，我初来乍到，还没朋友，还想着或许能跟樊总交个朋友。”赵修笑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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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霄走到他身后，将他的轮椅往前推，在两人都看不到彼此脸的瞬间，两人的表情一瞬变得阴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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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话的语调却莫名诡异地和谐客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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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总，我看您胸前挂着佛坠，是信佛吗？”赵修目视着前方，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抵在刹车，方便随时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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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觉得要是四下无人，樊霄可能会把他推下楼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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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霄目光掠过一个无人的楼梯，淡漠道：“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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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会，赵修盯着那楼梯口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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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些天看电视看到一句话，‘行恶得恶，如种苦种’，樊总，这句话怎么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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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修话音刚落，轮椅刚好停在无人的楼梯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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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轮椅没再动，两人也没开口说话，气氛凝重，好似有无数根针在空中对着他们，一触即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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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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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霄听到这声音猛地捏住轮椅的手刹，没什么表情地看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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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书朗从旁边提着盒饭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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