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被酒馆飞溅的碎瓷片或者哪个妖族暗藏的利刃划伤的。</p>
“坐下。”沈眠语气没什么起伏，但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p>
梵云飞乖乖坐到床沿。</p>
沈眠去取来自己的行李，里面有个小布包，装着一些常用的伤药和干净的布条。她打来清水，跪坐在他面前的脚踏上，开始帮他清理伤口。</p>
她的动作很轻，很专注。微凉的指尖偶尔不可避免地碰到他手臂的皮肤，那触感像细小的电流，窜过梵云飞的四肢。</p>
他身体绷得紧紧的，呼吸都放轻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沈眠。</p>
她低着头，额前几缕碎发垂落，侧脸线条柔和。长而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偶尔轻轻颤动。</p>
她离他那么近，近到他可以数清她的睫毛，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让他心安的冷香。</p>
清水擦拭过伤口，带来一丝刺痛。</p>
沈眠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和落在自己头顶那道滚烫的视线。他的手臂很结实，此刻却乖乖地任由她摆布。她涂抹药粉的动作不自觉地又放轻了些。</p>
“疼吗？”她低声问，没有抬头。</p>
“不疼。”梵云飞立刻回答，声音有些沙哑。</p>
比起这点皮肉伤，她指尖带来的触碰更让他难以招架。</p>
他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在自己古铜色的皮肤上动作，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混合着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小腹升起。</p>
他喉结滚动，另一只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克制住想要抓住她那只在自己手臂上游走的手的冲动。</p>
药粉洒在伤口上，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梵云飞肌肉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