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抬眼看他，脸上没什么意外之色。</p>
“那恭喜将军破案了。”</p>
卢凌风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p>
“但她不承认杀人，而且，她被抓时，说有人不会放过我们，特别提到了你。”他顿了顿，加重语气。</p>
“她说，尤其是那个姓沈的贱人。”</p>
沈眠琉璃色的眸子微微动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p>
“是么。”</p>
“你认识她？”卢凌风追问。</p>
“平康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沈眠语气平淡。</p>
“芸娘，我听说过，她调的胭脂，在坊里有些名气，味道浓烈，喜欢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人，觉得冲鼻。”</p>
她答非所问，避开了关键。</p>
卢凌风有些恼火，往前走了一步，手抓住冰冷的栅栏。</p>
“沈眠，你别跟我绕圈子！这案子没完！芸娘可能只是被推出来的替死鬼！你很清楚，对不对？”</p>
他的靠近带来一股压迫感，混合着外面搜捕带来的尘土和血腥气。</p>
沈眠微微仰头，看着他抓住栅栏的手，那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因为用力而泛白。</p>
她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慢慢移到他的脸上，对上他焦躁的视线。</p>
“卢将军。”她声音很轻，像羽毛扫过。</p>
“你心里既然已经有判断了，何必再来问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