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萧焕笑了，“沈眠，你这副样子，可不像是不敢。”</p>
他靠得很近，沈眠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她突然想起那天在梅园，他说过自己身体不好。</p>
“你.....在吃药？”沈眠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p>
她不该关心他的。</p>
萧焕眼神微动：“观察得挺仔细，老毛病了，冬天容易犯。”</p>
“什么病？”沈眠又问，这次是真心好奇。</p>
萧焕松开手，转身走到桌边坐下：“寒毒，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太医治了十几年也没治好。”</p>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沈眠听出了一丝无奈，原来皇帝也不是万能的，也会生病，也会难受。</p>
这个念头让她心里软了一点点，当然，只有一点点。</p>
“坐。”萧焕指了指对面的凳子。</p>
沈眠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桌上摆着晚膳，都是她没见过的精致菜肴，但她一点胃口都没有。</p>
“吃点。”萧焕夹了块鱼肉放进她碗里。</p>
“我不饿。”</p>
“不饿也得吃。”萧焕放下筷子。</p>
“沈眠，你既然进了宫，就得守宫里的规矩，第一条规矩，朕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p>
沈眠咬咬牙，拿起筷子小口吃起来。鱼肉很鲜，但她尝不出味道。</p>
萧焕看着她吃饭，自己却没怎么动筷。</p>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你父亲今天早上已经回家了，官位没了，但命保住了，家产也留了一半。”</p>
沈眠筷子一顿：“真的？”</p>
“君无戏言。”</p>
“谢谢。”沈眠小声说。</p>
这是她进宫后第一次真心说话。</p>
萧焕盯着她：“就一句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