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炷香时间，有人来了。但不是萧焕，是个穿着青色布衣的年轻人，头发用布条随便扎着，手里拎着个酒壶。</p>
“姑娘，一个人啊？”那人笑着走过来，声音……是萧焕，但语气完全不一样了。</p>
沈眠瞪大眼睛。</p>
要不是脸一样，她根本认不出来这是萧焕。</p>
“你……”沈眠站起来，“你真的……”</p>
“在下白迟帆。”萧焕，现在是白迟帆了，拱手行礼，动作潇洒。</p>
“初到京城，想找个地方落脚，姑娘知道哪儿有客栈吗？”</p>
沈眠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p>
白迟帆笑了，走到她面前，弯腰看她：“怎么，看傻了？”</p>
“你……你怎么变得……”沈眠词穷了。</p>
“装的。”白迟帆眨眨眼。</p>
“江湖混久了，就会装了。怎么样，像不像？”</p>
沈眠点点头，又摇摇头：“像，但又不像，你现在这样子，好像更自在。”</p>
“因为不用当皇帝。”白迟帆在石凳上坐下，拍拍旁边。</p>
“坐啊，站着干什么？”</p>
沈眠坐下，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萧焕，不，白迟帆，翘着腿，喝着酒，一副江湖浪子的样子，和那个威严的皇帝判若两人。</p>
“你为什么……”沈眠想问为什么答应扮给她看，但没问出口。</p>
白迟帆好像知道她想问什么：“因为你想看。”</p>
他转头看她，眼神认真。</p>
“沈眠，你想看的，朕……我都尽量给你。”</p>
沈眠心里一动。</p>
这话太温柔，温柔得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p>
“那你给我讲讲吧。”沈眠说，“讲讲你在南楚的事，不讲凌姑娘，就讲你自己。”</p>
白迟帆想了想，开始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