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没说话，只是往她怀里缩了缩。沈眠感觉他在发抖，抖得很厉害。她想起小时候养的一只小猫，冬天冷的时候，也会这样发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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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脱了外衣，盖在萧焕身上，又把他抱紧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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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萧焕小声叫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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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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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是，要是死了，你会难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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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胡说！”沈眠急了，“你不会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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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焕笑了笑，笑得很虚弱：“朕不怕死，就是有点舍不得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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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你别说了，太医马上就来了，你是皇帝，你不会有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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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焕抬手，想擦她的眼泪，但手抬到一半就垂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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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睛，呼吸越来越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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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焕！萧焕！”沈眠吓坏了，使劲晃他，“你别睡！看着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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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焕勉强睁开眼：“别晃……头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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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许睡！”沈眠哭着说，“你答应我，不许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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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睡……”萧焕声音越来越小，“朕答应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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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终于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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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断结果和萧焕说的一样，寒毒发作，劳累过度。太医施了针，开了药，说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今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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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红着眼睛说，陛下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每年冬天都要犯，但这次特别严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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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守在床边，看着萧焕苍白的脸。他睡着也不安稳，眉头皱着，好像在忍受什么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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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去歇会儿吧，”王公公说，“老奴守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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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沈眠摇头，“我在这儿陪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