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她，眼神很冷：“皇后，你可知道，诬告朝臣是什么罪？”</p>
“臣妾没有诬告！”沈眠急了，“陛下真的在赵德昌手里！太后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江南查！”</p>
“查？”太后笑了，“江南离京城千里之遥，怎么查？再说，皇帝微服私访，本就是秘密行事。你现在大张旗鼓去查，不是告诉全天下，皇帝出事了吗？”</p>
沈眠愣住了。</p>
她没想到这一层。</p>
“那……那就不管陛下了吗？”她声音发颤。</p>
“管当然要管，”太后说，“但不能明着管。哀家会派人去江南，暗中查探。在这之前，你给哀家在宫里好好待着，哪儿也不许去，什么也不许说。要是走漏了风声，后果你担不起。”</p>
沈眠看着太后，忽然觉得心寒。这就是萧焕的亲娘？儿子生死未卜，她却只在乎会不会走漏风声？</p>
“太后，”她跪下来，“求您，一定要救陛下。他……他有寒毒，江南又冷，他撑不了多久的。”</p>
太后眼神动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哀家知道。你退下吧。”</p>
沈眠还想说什么，但太后已经闭上眼睛继续念佛了。她没办法，只好退出来。</p>
回到凤仪宫，沈眠把自己关在屋里。她坐在床上，抱着萧焕的枕头，上面还有他的味道。她闻着这个味道，眼泪终于掉下来。</p>
“萧焕，对不起……”她哭着说，“我太没用了，救不了你……”</p>
哭到半夜，沈眠忽然坐起来。她不能就这么等着，她得做点什么。</p>
她想起萧焕说过，朝中有个人可以信任，镇北将军，林毅。林毅是萧焕一手提拔起来的，对萧焕忠心耿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