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成这样，”他声音嘶哑虚弱，几乎听不清，却还是努力扯了扯嘴角，“丑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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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滚烫的。她想骂他，想打他，可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里，最后只化成哽咽的一句：“你……你这个疯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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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萧焕居然承认了，他费力地抬起另一只手，想去擦她的眼泪，却没什么力气，“为你疯的……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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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了缓气，目光看向一旁侍立的陈太医，语气虽弱，却不容置疑：“解药……有效。照方……给皇后用。分量……调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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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陈太医连忙应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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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焕这才重新看向沈眠，眼神带着深深的疲惫，却也有一丝如释重负的安然。“好了……没事了。”他轻声说，“你的命……保住了。是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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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她敢喝毒药、敢搏命的男人，看着他苍白虚弱却固执霸道的模样，心里那座由秘密和伤害筑起的高墙，在这一刻，轰然倒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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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吗？好像恨不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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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吗？还是怕的，怕他死，怕失去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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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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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用最惨烈的方式，把他的命和她的命，死死绑在了一起。她再也逃不开了，也不想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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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下身，将脸轻轻贴在他仍旧冰凉的手背上，闭上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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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焕，”她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鼻音，“下次……不准再这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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