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把视线从云卿背上收回，落在风星瞳与林俊彦身上，像在掂量两块新入手的璞玉。</p>
"既然留下，就得按龙虎山的规矩来。"</p>
张之维声音不大，却压得满场夜风都静了三分。</p>
"每日五更起身，六演金光，七炼雷音……午后自修，傍晚考教。扛得住，就学；扛不住——"</p>
他抬手遥遥一指山门外的千丈石阶，"自己滚下去，别等我送。"</p>
林俊彦脸色当场绿了：</p>
"五更？！老大，我凌晨一点才睡啊！"</p>
云卿袖手旁观，懒洋洋补刀：</p>
"再抱怨，就四更。"</p>
风星瞳却先一步躬身行礼，收起了平日里的轻佻，郑重其事：</p>
"谨遵师叔祖安排。"</p>
一句"师叔祖"把辈分喊得明明白白，也等于把老天师的大腿牢牢抱住。</p>
旁观众弟子暗暗咂舌——天下会二少爷，果然人情练达。</p>
老天师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又看向云卿：</p>
"丫头，你也一起留下来吧！"</p>
云卿扬眉，不语……</p>
"留下陪这两个小子一起听课。"张之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回绝的霸道，"免得他们偷懒时没人抽鞭子。"</p>
林俊彦瞬间瞪大眼——魔鬼训练还要配个监工？</p>
风星瞳则低头掩嘴，肩膀可疑地抖动：太好了，又可以跟云卿待在一起了……</p>
云卿沉默半息，忽地轻笑一声，"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