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紫方云宫内，荼姚正心不在焉地应付太微。</p>
她不断回想润玉最后那个眼神，那种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让她坐立不安。</p>
"天后可有在听？"太微不悦地敲了敲案几。</p>
荼姚回神："陛下恕罪，臣妾只是担心玉儿的伤势..."</p>
太微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适可而止。水神刚立大功，他的女儿又与玉儿有婚约，表面功夫总要做足。"</p>
荼姚低头称是，眼中却闪过狠毒的光芒。</p>
她突然意识到，润玉已经不再是那个任她摆布的傀儡了。</p>
那个水神之女，是变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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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宫中，润玉在疼痛中昏昏沉沉地睡去。</p>
梦中，他看见一条红色的龙鱼在深水中游弋，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水下哭泣，还看见...清和站在落星潭边，向他伸出手：</p>
"阿玉，我们一起改变这一切，好不好？"</p>
他想要握住那只手，却发现自己满手鲜血。</p>
不是别人的，正是他自己的——被拔除的龙鳞处，从未停止流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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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湘府的月色总是格外温柔。</p>
清和趴在窗边，看着庭院里那株冰层下的花朵在月光中泛着莹莹微光。</p>
白天的风波让她心绪难平，尤其是想到润玉被带走时苍白的脸色...</p>
"阿玉现在怎么样了？"她轻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在窗棂上画着星辰的图案。</p>
一阵细微的响动引起她的注意。</p>
转头看去，一只通体银白的魇兽正站在她的床边，晶莹的鹿角在月光下流转着梦幻的光彩。</p>
"是你！"清和惊喜地小声叫道，立刻跑到魇兽身边，"你怎么来了？是阿玉让你来的吗？"</p>
魇兽不会说话，只是用角轻轻顶了顶她的手，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又回头看她，明显是要她跟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