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璇玑宫的窗棂，在润玉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p>
他缓缓睁开眼，第一感觉是——不疼了。</p>
琉璃净火造成的灼烧之痛竟然完全消失了。</p>
润玉撑起身子，惊讶地探查体内状况。</p>
不仅余焰尽除，连受损的经脉都被一种温暖的力量修复，那感觉像是春日里最柔和的阳光，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p>
"生命古藤..."他轻喃，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心口，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清和的灵力波动。</p>
记忆渐渐回笼——魇兽引路，水神相助，清和不惜耗损灵力为他疗伤...还有他在昏迷中抓住她的手，喊出的那些破碎记忆。</p>
想到这里，润玉耳根发烫。</p>
更让他愧疚的是与清和的相识。</p>
从一开始在落星潭的偶遇，到后来人间同行，他始终隐瞒着真实身份。</p>
即便海棠芳主当众道破，紧接着的荼姚责难也让他没机会解释。</p>
如今想来，简直像一场精心设计的欺骗。</p>
"我真是...卑鄙..."润玉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银发垂落遮住了苦涩的表情。</p>
魇兽从外间踱步进来，见他醒了，欢快地用角蹭了蹭他的手。</p>
润玉抚摸魇兽冰凉的角，突然想起什么："星辉凝露...还有吗？"</p>
魇兽点点头，转身从暗格中叼出一个晶莹的小瓶。</p>
瓶身透明如水晶，里面盛着流动的银色液体，偶尔闪过点点星光——这是润玉收集的星光凝聚，乃疗伤圣品，本是留着应对荼姚惩罚的保命之物。</p>
"拿这个当赔礼...不知她会不会接受。"润玉轻声自语，小心地将小瓶收入袖中。</p>
简单梳洗后，润玉换了一身素白长衫，银发用玉冠束起。</p>
镜中的自己依然苍白，但比起昨日已好了太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