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握着匕首，刺入之后，并没有立刻拔出，而是手腕狠狠一拧！</p>
在王婆子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剧痛中，在这寂静得只能听到风声和水声的后花园里，她似乎能清晰地听到匕首的锋刃在血肉中搅动、摩擦！</p>
甚至被坚硬的腿骨阻挡时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声响！</p>
王婆子眼睁睁看着大小姐慢条斯理地拔出匕首。</p>
猩红的血液瞬间涌出，浸湿了她的裤管，而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上，已沾满了粘稠温热的血液。</p>
血液顺着光滑的刀身迅速汇聚，凝成一滴滴饱满鲜红的血珠，滴落在青翠的草叶上，晕开一小片暗色。</p>
她清楚地看见，大小姐握着那柄染血的匕首，对着她，微微勾起了唇角。</p>
那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笑容。</p>
不是开心，不是愉悦，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嘲弄，仿佛在欣赏一件由她亲手完成的“作品”。</p>
江揽月自始至终，没有对王婆子说过一句话。</p>
她只是沉默又精准地，将手中的匕首，一次又一次地落下。</p>
手臂、肩膀、后背……避开要害，却刀刀见血，带来极致的痛苦。王婆子感觉全身无处不在剧痛，她的面容因痛苦而极度扭曲，分不清脸上纵横的是因疼痛冒出的冷汗，还是绝望流淌的泪水。</p>
她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徒劳地扭动抽搐，最初还能发出闷嚎，到后来连声音都微弱下去。</p>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死！</p>
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用再承受这无休无止如同凌迟般的折磨了！她瘫软在地，如同一条死狗，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p>
在她意识模糊视线昏花之际，那个如同来自地狱般不含丝毫温度的声音，终于在她头顶响起：</p>
“《女戒》，我抄了一百二十遍。”</p>
江揽月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敲打在王婆子濒临崩溃的神经上，</p>
“所以，你也要受一百二十遍刀的折磨。”</p>
王婆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一片模糊的黑影。</p>
朦胧间，她感到一只冰凉得如同死人般的手，捏住了她的脸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