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点点头：“好，我答应。”</p>
李长生见她同意，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仿佛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担。</p>
这件交易，总算暂时告一段落。</p>
就在气氛稍缓，众人准备各自离去时——</p>
锦瑟忽然动了。</p>
她没有丝毫预兆，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一道凌厉的指风破空而出，直射向一直沉默的尹落霞！</p>
那指风尖锐如针，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显然灌注了内力。</p>
尹落霞脸色一变，几乎是本能地侧身避开。</p>
衣裙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足尖点地，连退三步，每一步都在泥土上留下浅浅的足印。</p>
站稳时，她眼中满是惊愕和不解。</p>
“锦瑟夫人，你这是做什么！”</p>
百里东君急了，一个箭步挡在尹落霞身前，手已经按在了不染尘的剑柄上。他转头关切地问：</p>
“尹师侄，你没事吧？”</p>
那焦急的神情不似作伪，是真的在为“尹落霞”担心。</p>
锦瑟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冷意和讥讽：</p>
“百里东君，问一问你身边的这个人，她真的是尹落霞吗？”</p>
百里东君愣住了，满脸困惑：</p>
“为什么这么问？她当然是尹师侄啊，我们一起从学堂出来的......”</p>
尹落霞听到锦瑟的问话，身形明显僵了僵。</p>
她看向锦瑟的目光中带着惊讶，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会被识破。</p>
苏昌河此时已经踱步过来，身上干燥的黑衣让他看起来恢复了往日的从容。</p>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红衣女子，语气玩味：</p>
“你不认得我们吗？当初在柴桑城客栈中，可是见过的！”</p>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地吐出那个名字：</p>
“你是说对吧，北、阙、帝、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