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并不知晓南宫春水治疗慕雪薇的全部细节。</p>
那日午后，日光透过唐门西厢庭院里那几棵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p>
锦瑟将雪薇引入院中时，南宫春水正坐在石凳上自弈。</p>
锦瑟带着雪薇走到石桌旁，轻声应道：“春水兄，雪薇来了。”</p>
南宫春水这才抬眼，目光越过锦瑟，落在她身后的慕雪薇身上。</p>
“你先出去。”南宫春水对锦瑟说，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p>
锦瑟微微一怔，但看到南宫春水眼中那抹认真，便点了点头。</p>
“别怕，春水兄自有分寸。”</p>
锦瑟退出院子，背靠着门板，能听到院内隐约的对话声，却听不真切。</p>
午后的风拂过面颊，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又那么不平常。</p>
雪薇身上的毒，已经跟随她十多年了。</p>
从她修炼毒砂掌出了岔子，到后来被慕家当作“毒人”培养，那些剧毒早已与她血脉相连，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p>
锦瑟想起认识雪薇来，她永远戴着银丝手套，永远与人保持距离。</p>
那双清冷的眼睛深处，藏着的何尝不是对寻常生活的渴望？</p>
“吱呀——”</p>
院门开了。</p>
锦瑟猛地回过神，看向门内。</p>
慕雪薇面色平静地走了出来。</p>
从外表看，雪薇似乎没有任何改变。</p>
依旧是一身蓝白相间的劲装，衬得身姿挺拔如修竹；依旧是那张清冷秀丽的脸，眉眼如画，鼻梁挺直。</p>
眼神中那份与世隔绝的孤寂感也未见消减，仿佛刚刚经历的不是一场可能改变命运的救治，而只是一次寻常的会面。</p>
但锦瑟敏锐地注意到了不同。</p>